陆薄言洗完澡出来,发现苏简安还睁着眼睛侧卧在床上,他掀开被子躺下去:“你还不困?”
陆薄言其实也就是逗逗苏简安,她不是那么大胆开放的人,他知道。更何况,她的身体不方便。
上帝也许是没有听见她的声音,下一秒办公室外面就响起警铃,闫队通知城郊发现一具男尸,队伍紧急出警。
十几年来,苏亦承挣开过她无数次,那种感觉太糟糕了,所以她主动放开苏亦承,还能有个“是老娘甩了你”的心理安慰。
“唔……”
从装修奢华的三层别墅,搬到墙壁发黑、家具早该淘汰的老公房,陈璇璇的人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反转。
Z市只是一个小的地级市,恐怕找不到对陆薄言胃口的餐厅。再说沈越川人生地不熟,找起来不是易事。
“陆薄言,”她义正言辞,“我以前认为你是个正人君子,特别正经特别君子的那种。”
“你怎么了啊?”洛小夕不明就里的问,“找我有事吗?”
苏简安听不懂,可是东子听懂了。
他不回来她完全睡不着啊混蛋!
苏简安只是“噢”了声,看着陆薄言的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心里突然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。
如果不是小陈提醒他,他甚至不会怀疑到洛小夕头上,或者说他不愿意怀疑到洛小夕头上。
这个晚上,陆薄言彻夜没有入眠,直到天快要亮时才合了一会眼。
苏简安知道“乱动”的后果,不敢再动了,在陆薄言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,乖乖躺着。
“不用。”陆薄言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喘,只是问,“救护车什么时候到?”